12/14/2010

法王頂果欽哲仁波切-H.H. Dilgo Khyentse Rinpoche

法王頂果欽哲仁波切簡介

頂果欽哲仁波切(
HH Dilgo KhyentseRinpoche)是岩導主蔣揚欽哲旺波Jamyang KhyentseWangpo的五位化身之一,智慧心的化身。 1910年,仁波切出生於藏東德格的丹豁村,為頂果家族的四子;他的家族是第九世紀西藏國王赤松德貞的皇族後裔。此家族的家園,位於西藏寺各主要省分最東部之康區的丹豁(Denkhok)山谷,康省由許多小王國所組成,其中最大且最具影響力的一個王國是德格(Derge) 。仁波切的祖父札西卻翎與父親都是德格王的首相。



仁波切的兄長是桑傑年巴(SangyeNyenpa)的轉世。桑傑年巴是位偉大的教師,他的寺廟位於邊錢(Benchen)。儘管非常虔誠,仁波切的父親畢竟不是很快樂,因為他的長子已經是位僧侶,他無意再讓其他子女擁抱出家生活。



仁波切敘述說:「在我母親懷我的時候,我的家族遇見了米龐仁波切(MiphamRinpoche),他是一位偉大的喇嘛,隱居在離我們家族屬地約一小時腳程外的地方。米龐仁波切立即問我母親是否已懷孕?我的雙親證實無誤,並請教他這胎是男或女。『是個兒子』,米龐仁波切說:『他出生的時候,你們要讓我知道,這點很重要。』」



「他給我母親一個護身輪,和一些文殊師利智慧佛的甘露丸,要她在我出生時交給我。我出生當天,在未喝任何母奶之前,一位喇嘛用磨成粉的藥丸摻著番紅花,在我的舌頭上寫下文殊師利佛咒語的種子字『滴』字。」



「在我出生三天候,我的雙親帶我去見米龐仁波切,他說了一些話,大意是說我是一個特別的孩子。打從一出生我就有一頭垂到眼睛上方的黑色長發,我的父親問是否應該剪髮,但米龐仁波切說不用,而且親自將我的頭髮綁成五束,就像文殊師利的頭髮一樣。在我的母親的請求下,他為我命名為札西頗就(TasiPaljor),藏文為吉祥光輪之意。並親自將他寫在一張紙條上,後來我的母親一直將它保存在他的祈禱書中。過了一陣子,我的雙親又帶我去見米龐仁波切。他授與我文殊師利的灌頂,並說:『我將照顧你未來的一切生活。』我認為他的這項祝福,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在我一歲的時候,一位薩迦派的偉大喇嘛羅德旺波(LoterWangpo)來到我家,他是蔣揚欽哲旺波第一位薩迦派弟子。他為我祝福、並誦經祈求諸佛賜福,並對我的母親說:『這個小孩與眾不同。』他給我一顆他戴在脖子上的蔣揚欽哲旺波的念珠,還給我一條哈達,說道:『這個男孩是我的上師蔣揚欽哲旺波的轉世,一連三天我一直夢到及看到欽哲旺波,當我見到這個男孩,一切疑惑全不見了』」



「在任何事情,我的父親都會向米龐仁波切請益,而這次米龐仁波切說道:『公開認定這個男孩就是欽哲的轉世還太早,這樣可能會造成障礙。』因此,我的父親暫時就沒將我獻給喇嘛羅德旺波,也未將我送到宗薩寺僧道院。」



「當我兩歲的時候,米龐仁波切辭世。此時,雪謙嘉察仁波切(ShechenGyaltsapRinpoche)前來參加他的葬禮。在此停留期間,我定期去拜訪他。他告訴我父親,稍後應將我帶至雪謙寺,因為我將廣樹佛教勝幢,利樂一切有情。我父親再次請示嘉察仁波切這指示?!很少說到此事的嘉察仁波切回答他說,他夢到長壽佛母札翎瑪在本寺成道,並指示他要照顧這個小孩,因為這個小孩將成為眾生的依止。我的父親非常直接的說,如果這是真的,他將允許我到雪謙寺,但如果我只是佔住僧院的寶座,他絕對不會允許讓我去。嘉察仁波切向他保證我將會有利於教義及一切有情,所以我父親接受了嘉察仁波切的指示。然而,當時我還太小,所以不能送至雪謙寺。」



當這個家族進行朝聖之旅時,其他偉大的喇嘛如:達隆瑪珠(TaklungMatrul)和昂藏竹巴(AdzomDrukpa)都說這個小孩必定是位轉世喇嘛。但他的父親並不想讓他成為僧侶,因為他們有一個大家族、一大批產業和許多土地需要照料。然而,如同欽哲仁波切所述:  「同一年,我遭到非常嚴重的燙傷。夏天是我們屬地的農忙時節,在這段時間,我們會僱用許多工人,為了提供他們足夠的膳食,我們會再一個非常大的鍋子中煮大量的食物。有一天,我在和弟兄玩耍時不慎掉進正在沸騰的湯鍋中。我的身體下半部受到非常嚴重的燙傷,以致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儘管我的家人為我念誦了非常多的長壽祈禱文,我還是病得很嚴重。」



「我的父親拼命地問我:『你認為什麼儀式可以幫你好起來?如果有任何方法可以救你的命,我們都必須試試看!?』」



「我最想做一個僧侶,所以我回答說:『如果能讓我披上僧袍,可能會有用。』我的父親於是答應了,並且很快就做了一些僧袍,當我躺在床上,將它們蓋在身上時,我覺得欣喜若狂。我也將一對鈴杵和手鼓放在枕頭上。」


「隔天,我要求米龐仁波切的終身隨從喇嘛沃瑟(LamaOsel)前來為我剃度。我得知我們的幾位老家臣在那天落淚痛哭。『現在頂果家族的最後一位兒子已經立誓為僧,那正式這個家系的結束。』但我很高興,我的健康很快獲得改善,早麼的危險隨之消逝。那年我十歲。」



雪謙寺位於德格的東北邊,他是寧瑪巴六大主要寺院之一。欽哲旺波和米龐仁波切最親近的弟子雪謙嘉察仁波切就在那裡正式認證頂果欽哲仁波切為蔣揚欽哲旺波的五位化身之一。欽哲仁波切吐露說他和他的老師一起度過那些黃金歲月。



「當我們抵達時,嘉察仁波切的侍從以兩條哈達迎接我們,一條給我,一條給我的兄長桑傑年巴仁波切。他傳達嘉察仁波切的指示,要我們兩個一起等待一個吉祥日與他見面,因為它將是我們第一次在雪謙寺見到他。然而,以前曾去過那裡的雪珠卻可以隨時去拜訪他。」



「在收到傳話以後,我們等了三天;對我而言,等待和我的上師第一次見面的日子似乎很長。最後我們才被帶到他靜修的地方。嘉察仁波切穿著一件有毛皮襯裡的黃色夾克,而非僧袍。他的頭髮尾部捲曲,長到足以圍繞在他的肩上,因為他很少離開他靜修的禪房。他請我們坐下來,並招待我們吃甜美的黃色米飯。嘉察仁波切想知道年巴仁波切曾遇到過的所有老師,以及他曾經學過的教義。年巴仁波切約花了三個小時回答他的問題。」



「嘉察仁波切的關房位在山腹的山脊上,走到雪謙寺主寺約需45分鐘的腳程。通往此美麗地點的小徑相當陡峭,雨季期間又相當濕滑。從窗戶可以看到僧院和山谷中的河流,其四周一整年大部分被覆雪的山脈所圍繞。」



「嘉察仁波切,無疑是他那個時代最飽學、又有修行的喇嘛。他曾經開始三年的閉關靜修,但令人訝異的是只有三個月,他就出關了,他說他已完成他預定的計畫。隔天早上,他的侍從發現其關房的石頭門欄上有一個腳印。那塊石頭後來被弟子搬走,而今日仍可在雪謙寺看到。」



「雪謙寺的主寺可以容納兩百多位僧侶。宗主是我另一位主要老師,雪謙冉江仁波切(ShechenRabjamRinpoche)。他習慣因材適教地教導僧侶,並賦予他們權利。他也參觀了所有授課的其他僧院,並四處雲遊,最遠到西藏的中部。」



「雪謙寺第三大喇嘛是雪謙康慈仁波切(Shechen KontrulRinpoche),他住在嘉察仁波切關房所在之山脊的另一邊。就在山腹的另一座僧院的平頂上,那兒有一片賞心悅目的草地,夏天有時會被整片的草地及黃色的花朵覆蓋。康慈仁波切是位偉大的禪修家,他和嘉察仁波切一樣,並未在僧院的管理上扮演任何角色。該僧院是由雪謙冉江仁波切照料一切。」



「有好幾個月的時間,雪謙嘉察仁波切教導我們寧瑪傳統的、及最重要的教義。當他授與我們灌頂的時候,我常常在他介紹心性時被他的表情和雙眼的光芒、與莊嚴,以及指向我們的姿勢所震攝。我覺得除了我本身微弱的信心,讓我像凡人一般看著老師之外,事實上,這正和偉大的蓮花生大師授權給其二十五位心子一樣。我的信心變得愈來愈大,當他再次注視和指著我們問道:『何為心性?』時,我都會全心全力去思考,『這真是一位偉大的瑜珈行者,他可以見到絕對真實的本性?』並開始了解自己是如何冥想。」在下一次拜訪雪謙寺時,我受嘉察仁波切之命擔任見習僧。



在見到雪謙嘉察仁波切之前,欽哲仁波切曾花費好幾個月的時間,和當時最偉大的學者及隱士堪布興噶(KhenpoShenga)研究佛學。從他那裡接受菩薩道和中論哲學的教義。



就在雪謙寺,欽哲仁波切遇見了蔣揚欽哲卻吉洛卓(JamyangKhyentse ChokyiLodro),他們也前來受教於雪謙嘉察仁波切。結束教學時,嘉察仁波切以這個男孩為蔣揚欽哲旺波的智慧心之化身而認證他,並為他舉行座床大典。欽哲旺波有五個化身,分別體現在他的身、口、意、功德、事業上。欽哲卻吉洛卓就是其事業的化身。欽哲仁波切解釋說:



「座床的那一天早上,我向上攀登通往關房的小徑。關房裡已設置了一個很大的寶座。當時仍相當年輕的康慈仁波切手持焚香,而嘉察仁波切則穿上他最好的僧袍。他們叫我坐在寶座上。然後念誦具足五種完美條件的經文,即時間、地點、教師、教學和弟子的完美。嘉察仁波切主持儀式,並給予我像徵佛陀身口、意、事業、功德的聖物。然後,他贈與我一份書面文件,上面說道:



『今天,我帶來頂果家族的兒子,並視他為蔣揚欽哲旺波的智慧心之化身。我將他命名為:吉美·鐵丘·天貝·嘉參(GyurmeThekchog TenpaiGyaltsen),即至大乘的不變勝利旗幟,我將過去大師的教義交付給他,現在我死而無憾。 』」



「所以過去約五年期間所發生的這些事件和其他事件,都是我與嘉察仁波切在雪謙寺時所發生的事。在那裡,我並未住在僧道院中,而是住在山上的關房。」



「然後我回到家,在一個洞穴閉關靜修約一年。在冬季期間,我並未出關,我要求學識淵博的堪布托嘎(KhenpoThubga)前來教導我有關於『佛說瑜珈大教王經』的詳細教義。他總共教了三次,而我則用心學習根本經文和龍欽巴的三百頁註釋」。



「一些時日之後,我前往堪布托嘎所居住的石渠江馬(KyangmaRitro)。那裡沒有僧道院或其他建築,只有帳棚。我十五歲時就在那裡從我的父親的一封信中得知嘉察仁波切已經過世,我的心空虛了好會,接著我心裡突然強烈懷念起我的老師,以致我無法抑制地哭了起來。那天我的心就如被撕裂般,我回到丹豁,並在山上開始為期十三年的禪修。」



仁波切追憶那段日子時說:有一隻報時鳥在附近棲住,它是我的鬧鐘。一聽到它清晨約三點的報時,我就起身開始一早的打坐。在五點左右我會幫自己泡杯茶,也就是說一直到午餐以前我都不需要見到別人。有五、六年間我吃素,有三年間我不說一語。午飯後我通常休息一下並讀些書。我從不浪費任何時間無所事事。

仁波切二十八歲結束靜修的日子。他跟宗薩欽哲仁波切(DzongsarKhyentse Rinpoche) 一研修佛法。幾年之後開始宣揚佛法。



「欽哲仁波切視欽哲卻吉洛卓為他的第二位主要上師,並且無比的尊重他。在接受卻吉洛卓為期六個月的岩傳寶藏集灌頂後,欽哲仁波切告訴欽哲卻吉洛卓說他希望用其餘生來閉關禪修。欽哲卻吉洛卓心意堅定的說:『你的心和我的心合而為一,無有分別。您將所學之無數珍貴教義及教導,傳授給他人的時機已經到了。』



同時,欽哲卻吉洛卓也告訴欽哲仁波切:『你必須找到有利眾生的伏藏;我昨天做一個夢,有八朵象徵祥瑞和許多吉祥的雲朵,在這些雲朵之上有許多諸佛宮殿和菩薩。從這些雲中落下許多有利眾生的豐沛甘露雨。你必需傳播你寶貴的教義。 』



他要求我將所尋獲之伏藏傳授與他,包括『自生蓮花心要』,而我便將它們獻給他。 」所以就從其時開始,欽哲仁波切不斷地為全體眾生而努力。



由於眾生的共業,仁波切和家人、學生逃到不丹定居。在幾年間他就成為一位受尊敬的精神導師,更受到皇室的禮遇與尊崇。嘉華仁波切多次且多年要求欽哲仁波切到達蘭薩拉的居所,欽哲仁波切則將重要的寧瑪派密法傳授給嘉華仁波切。他的學生包含藏傳佛教四大教派的法王、宗主及仁波切們。仁波切並不自限於在不丹說法。他足跡遍布歐美。



1985年後他三次回到西藏與地方居民和喇嘛們共享他對佛法的領悟。人們總是不辭辛勞從遠方而來,接受他的祈福和指導。仁波切晚年旅行時多由他妻子和孫子雪謙冉江仁波切陪同。不管他身在何處,他總是在日出前幾個小時就起身打坐,然後開始一天的工作,直到深夜才休息。他有教無類。



仁波切寶相莊嚴,是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他如山一般,擁有無窮的精力,一心只為利益眾生,及延續西藏珍貴的文化。他在尼泊爾建立宏偉壯麗的雪謙寺,寺內大批的僧眾延續西藏雪謙祖寺的傳統。他本身也精通各種法會儀軌、舞蹈等宗教儀式,並監督指導僧眾的學業及靈修訓練;也為廣大的弟子及信眾提供各種關於心靈或俗務的忠告與建議,直到1991年仁波切圓寂前,他幾乎走遍東西方各個國家,不辭辛勞地為護持佛法、宏揚佛法而努力。



仁波切總是精確地給予每一位聞法信眾適切洽當的教授,他用自然優美、輕鬆的方式,開啟了浩瀚無邊的智慧之洋,其中匯入了佛法與綿延不絕的加持之流。仁波切講法時,似乎從未停下來理清思路或斟酌用字,但句句都完美無暇,甚至連闡示最深微奧妙的哲學論點也是如此。這樣的開示,不需編輯校訂,即可集結成書,作為未來世代最可靠、準確的參考書籍。



仁波切是西藏之寶,也是代表西藏文化最精緻完美的化身。親近仁波切,就等於親炙了西藏文化的精髓,就等於置身神聖境地的核心;在此聖境之中,哲理、藝術、儀軌,乃至日常生活最平常的活動,都展開最初、最根本的覺醒,直指諸佛純然證悟的心性。怙尊頂果欽哲仁波切對每天因各種不同事務來訪的信眾一視同仁,付出同等的關愛,就同母親對待唯一的子女一般。甚至在一連串活動之間的空檔,仁波切也安住沉浸在蓮花生大士廣大無邊的智慧心性之中,他的德性,素樸、高貴、莊嚴與幽默風趣,啟發鼓舞了所有見過他的人。



仁波切在1991年示寂,並現虹光身成就、身蛻如嬰兒般。他圓寂的時候,除了事先告知弟子,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外;圓寂後,仁波切雙腳一盤,整個身體竟然開始逐漸縮小,從一九五公分一直縮小到三十公分左右。當時原本想縮小到成為一道光逝去,經過弟子們的苦苦懇求,頂果欽哲仁波切才只縮到三十公分的大小。如今一位在1993年蓮華生大士誕辰(藏歷五月初十)出生的小孩已被認出是他的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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